辑。
“弟子,受教了”
咣咣咣咣咣咣咣咣
“东天日绚已近西,步步疏离少人音。
回梦初日恍惚现。
当时绵雨降,犹闻归蜓聆。
修道远山百岁常,红尘千年聚散频。
残筵余席莫萦心。
仿如桑陌行,花叶两相衿。”
临时课堂内,燊异感受着谢师宴酒罢人去影无踪的惆怅,在自己的灵宣纸上书下新作品,短短六十二个字,以燊异的记忆即便不落笔也能记住,然而落笔并非为了记忆,而是借笔成势,成就文章。
半响,少年收拾心情,同时也收拾讲课所用的书卷,他要离去了。
他要离去,所以有人来了。
每当这个时刻,药庐外的这间大棚总会有访客,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。
事实上,不但意想不到,甚至身过不留痕。
又是一道身影出现在大棚外,身影举步而行,将一地青草踏的悉索鸣奏。
这道身影,白衣飘飘,白发全无
非但没有白发,更无白须;非但没有白须,就连须也没有。
来者非是那一如既往的老迈苍松,白衣下的妖娆身姿惹火动人,步履间峰峦跌宕,芊芊柔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