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承受着浆灼烧的痛苦,那种滋味,简直比身处地狱还要难受,
此刻我脑子里,只有了求生的欲望,一切杂念痛苦统统抛到了一边,
我开始丧失记忆,很多事,在我脑子里开始变的混沌不堪,从小时候生活的村庄,到一路铤而走险走来的路程,我都给忘了,
很多一路陪我走来的人,我渐渐忘掉了他们的名字,忘掉了他们的容貌,直至最后,彻底从我脑海之中剔除,
到最后,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个人,只有那残存的一丝求生意识,在这片浆之中翻滚,
我咬着牙坚持着,只想着我不能死,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,具体是什么事,我都已经记不得了,只想着活下来
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,我已经习惯了这一切,习惯了每天和浆做斗争,习惯了适应痛苦,在偶尔绝望的时候,抬头看着天空,我只记得,头顶似乎有一个人在等着我,
某一天,在这炽热的浆之中,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,冰凉,很舒服,这么长时间,我第一次有了别的感觉,
我缓缓的睁开眼,望向那一丝冰凉产生的地方,
我看到了自己的胳膊,看见了那真真切切存在的皮肤,一片片大雪飘下来,落在我的胳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