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震天的唢呐声,船队浩浩荡荡出发了,预计三天后到达清江镇。
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从酒乡各处钻出,望着渐渐远去的船队痛哭流涕呼天抢地,他们都有船,不过那都是曾经了,当初他们很多人选择了离去,只有他们选择了留下。
未来犹如未开封的美酒,也许醉人,也许有可怕的蛊毒,也许只是死人头泡过的酒,恶心但并不致命,酒被封上后,未来就注定了。
那些远去的官船,走的并不安稳,没到一天就出事了,还是大事儿。
当天夜里,靠岸时船夫水手们惊奇地发现,船长高了三尺。
船怎么会长高呢?除非卸货了,他们一路沿江而行,根本没有停靠过码头,何谈卸货?!
船舱被数十盏灯笼照的雪亮,几名公公,差官和裨将神色冷峻,众目睽睽之下一名船夫打开了一个酒瓮,里面空空如也,还残存着十六年酿女儿红那独有的香气,但却没有一滴酒,尽管酒瓮里还是湿漉漉的。
铺满江面的船只,灯火通明,就连河里的鱼虾都以为天亮了。桅杆上的信号灯频繁地闪烁着,一直到后半夜,突然全部哑了火。
扑棱棱几只信鸽飞向空中,偌大的船队,就此停住了,没有一条船敢再向前走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