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奋中,两个婆子缠着已经披红挂彩的茶花,走出了那个塌了一半的吊脚楼,身后跟着一个干瘦的孩子。
六郎刚刚哭过,但这次却没有哭个大花脸,因为早上茶花将他的脸洗的干干净净的,这可是她的婚礼。
最后望了一眼那个摇摇欲坠塌了半边的破楼,茶花拉过六郎,“六郎,姐姐要走了,以后进了抓羊队,你要自己努力了。”
虽然能够进入抓羊队是六郎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事情,可要以姐姐为代价,是他绝对不愿意的,可他又能怎么办呢
乳臭未干的孩子,还不够八姑塞牙缝的。
画了两个大大腮红的媒婆,嘻嘻笑笑,蹦蹦跳跳,捏着嗓子一声高喊:“起轿”
茶花身穿红袍,却没有盖头,坐在了一个比朱炯那个竹杠稍微好点的竹椅子里,被两个大汉抬了起来。
就这样茶花在前,朱炯在后,被全寨的人嬉嬉闹闹拥簇着向山上行去。
大家的目光左右不离两个轿子,尽管茶花可算得上远近少有的美人,今天更是着意打扮了一番,大多数的目光却是望向朱炯。特别是一帮老头老婆子,笑得合不拢嘴,半口残缺焦黄的大牙,嘴角不住地流口水。
朱炯双眼微闭,只是静坐调养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