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先借用一天,结果,就误了功夫送回来,叫大小姐受了委屈,是老奴罪该万死了,老奴跟大小姐请罪了,”
说着,就作势要跪下去,
我正捧着一盅才沏上来的茶送到了嘴边,轻轻啜了一口,顿觉得口噙香,
胡嬷嬷是二夫人乳娘,本就在府里有些个体面,这些日子二夫人当家,她更是水涨船高,走到哪里都有人上赶着巴结,大概也是看准了我年纪小,不敢与二房撕破脸,说是赔罪,脸上却笑得跟朵儿老菊花儿似的,下跪什么的,更是做个样子,
只是没料想,我根本就没理会她,
这一下,她半屈着膝,跪下吧,心不甘情不愿,不跪吧,又何来赔罪之说,
整个人,就尴尬了起来,
“大小姐,老奴给您赔个不是了,”略略扬高了声音,胡嬷嬷又提醒了我一句,
“海棠,”我问道,“这沏茶的水,是用了什么水,”
海棠便说道:“小姐您忘了,饭前不是您想起来的,说是老梅树底下埋了两坛子去年收的雪水么,方才开了一坛子,水已经蠲的干干净净了,”
“怪不得呢,有股子寒梅香气,”
我们两个说着话,胡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
咬了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