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心虚,”我转头看向老夫人,“祖母,我的锦绣坞里,收到的东西不少,散出去的更多,母亲在的时候,恐我没有成算,便特意嘱咐忍冬记着账,账本子我没见过,然而,这雪缎一匹价值数百两银子,想必忍冬还是会记下来的,”
忍冬上前一步,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是,奴婢记得这雪缎是去岁春天,长宁县主给了我们县主的,只不过县主一来喜欢颜色明丽的料子,对这样的素色并不大喜欢;二来,又有二小姐在一旁着实艳羡,因此便由着二小姐先挑了一匹走,那次,奴婢记得二小姐不但要走了一匹雪缎,还又说自己收着的料子里,并没有能与雪缎相配颜色的来做袄,又磨着大小姐给了她一匹粉紫色的流云锦给她,”
她平日里不言不语,然而说起话来却也头头是道,
霍姨娘脸上通红,尖声叫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,便是给姐妹一些东西,也还要记着账,大小姐可真是友爱的好姐妹啊,”
尖酸刻薄,与她平日里刻意维持的柔美温婉形象大相径庭,
“可有记着账,”老夫人问道,
忍冬点头:“账本奴婢收着,老夫人若是需要,奴婢这就去取了来,”
老夫人喝道:“去,”
又看了一眼珍珠,珍珠会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