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谢忱刚回国,被谢家对家派人拐走途中,因为突发心疾被丢在路边,那天又下着大雨,眼见奄奄一息,无人敢停留。
那时候谢忱睁着空洞的眼睛,知道自己的生命也许到今夜就会截止,眼里没有任何恐惧,没有绝望也没有失望,不会怪过往的车辆薄情,本就不相识,谁愿意承担一个将死之人的后续麻烦。
直到那个身影出现,年少单薄的身影,打着一把破旧的伞,狂奔过来的时候裤腿都是泥点,他把伞放在小谢忱身上,焦急的唤他:“你怎么了?能听到我说话吗?是不是病了?天呐?怎么烫成这样!”
那是谢忱十几年人生里,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。
他无力回应,仅睁眼看他。
看他单薄的身子试着想扶起他,可能想到这人迹罕及的地儿,扶起来也没意义,转而去拦车。
那天雨很大,天际尽头乌云卷着白色的光,仿佛随时会电闪雷鸣。
但是谢忱身披少年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,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温暖。
他看着将衣服和伞都放在他身上,穿着半截白色短袖不停拦着过往车辆的小少年身影,可惜车子不算少,无人愿意为一个狼狈的少年停下来。
心脏越来越微弱,如果不是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