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别人在场,一定会满脑袋问号——您从哪里看出来照片上那个酷酷的,一点笑容都没有的孩子开朗了。
常箐桡出声:“师兄当初,也是被人迷惑。”
她的声音不算好听,带着些沙哑。
郑清阳自嘲一笑:“吾那时,愚蠢而不自知。也不怪那时哲寒总是看吾不顺眼,每次见到吾都想与吾打上一架。”
常箐桡没有接话,那一段过去,是她没有参与过,更没有资格评价的。
叹息一声,郑清阳道:“他还活着……不再是剑灵,是人……吾也能安慰些许。”
常箐桡这次接话了:“他知道师兄您找了他这么久,经历了那么多艰难,您还把他的家人带去他面前,他一定会原谅您的。”
郑清阳:“但愿吧。”接着又一句,“吾就担心,哲寒已经见到他。哼,哲寒可是心心念念要做他的爹。吾没死,做爹也轮不到他!”
常箐桡又不接话了,实则她很想提醒师兄,伏阴的转世,可是有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的。
郑清阳每日对着祁玉玺的照片怀念、回忆、悔过。在忙碌中,一个月很快过去。要走的人也差不多都准备好了。其余跟着一起过去的人已经在半山腰的百里宗门门外聚集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