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想东想西,不用把自己束缚太深,完全可以不用管那么多,只要做你想做的——”
话音未落,项燃一愣,轻轻道:“想做的……”
半晌,夜风吹起他乌黑的发丝,还把他喉间溢出的一声笑送到庄想耳边。
淡到几不可闻,却又清晰到好像是贴在他耳旁发出来的。
庄想还没反应过来,手臂一紧,一瞬间整个人被拉进项燃怀里抱住。他脸颊隔着单薄的春衫贴着对方颈窝,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不断加速。
庄想眨了眨眼,回忆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。
——“做你想做的。”
所以他现在是想抱抱?
倒也不是不行。
可随即而来的下一秒。
温热中带点沁凉的掌心贴着他下颌把他的头抬起来,带淡淡酒调的气息落在面颊的时候,温度都好像高到离谱。
——?
庄想心脏猛地一跳。
他抬眸看到项燃近在咫尺鸦羽一样的眼睫。每多眨一下,那双冰川、海洋抑或天空一般广袤而无情的眼睛就仿佛晕染开多一分的情感,浓烈到好像仿佛在他眼睛深处压抑着不停翻滚。
庄想一怔,喉结微动,大脑中仿佛有根线紧紧绷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