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和脆弱。
苏景颜能体会这种感受,每次他发烧生病时,做的梦就会变得光怪陆离,奇怪又可怕。
他反手握住烫得吓人的大手,轻声哄道:“乖,忍着点,我去给你找退烧贴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、不喜欢我……”男人正深陷自己的噩梦中,干裂的唇瓣开阖,不断吐出难以分辨的字眼。
但这回,苏景颜却神奇地听懂了。
他沉默了片刻,松开毛巾,抚上男人烧红的脸颊,喃喃自语地承认道:“其实是……是喜欢的。”
所以他才会格外地愤怒和失望。
“唔……”傅柏衍蹭了蹭脸上冰冰凉凉的来源,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声。
“你说你爱我,我可以相信,但这并不代表之前的事一笔勾销。”苏景颜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,“我是个很小肚鸡肠的人,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,醉成这样应该不会是撒谎,但该算的账还是得算清楚。
“妈妈……”这一次,傅柏衍吐出了非常清晰的两个字。
苏教授脸上的表情一秒尬住。
?合着他刚才是在叫妈?
“咳咳……”苏景颜清了清嗓子,抽出手想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