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网膜里却只有一张血肉模糊的脸。
他张开嘴,想要叫醒老哥,“哥……你别……别睡、求、求你……老哥……”
整个世界万籁俱寂。
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,就在他快要痛死过去时,耳畔隐隐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……大郎,起来喝药了……傅大郎……”
“……哥!”傅柏衍终于冲破了桎梏,绝望地大喊一声,倏地睁开双眸。
心跳声骤然回落,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颤抖的右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挥舞,然后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。
“景颜……”傅柏衍想要将人揉进自己怀里抱紧,手上却使不出来劲儿,只能用沙哑不堪的嗓音,反反复复唤着他的名字。
“我在,我在这呢。”苏景颜轻声回应道。
傅柏衍喘了一会儿,干脆借助他的力道坐了起来,然后抱住那截劲瘦的腰肢,将发烫的脸贴在他柔韧的腹部。
这是一个幼崽寻求庇护的姿势。
苏景颜什么也没说,只揽着宽厚的肩,五指穿梭在微湿的发根处,安抚地来回摩挲着。
“你刚才……”好半晌后,傅柏衍终于缓过神来,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苏景颜装傻:“没叫你什么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