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,迟早的事。
门在身后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楼道里的灯又默默亮了几秒,最终还是归于一片黑暗。
樊大征坐在沙发上,面前放了一杯冒着氤氲水汽的热水,“听说你最近很火?”
樊岳只站在沙发边上,盯着桌上那杯热水没有感情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呵。”樊大征冷笑了两声,跷起二郎腿倚在沙发背上,手指轻轻掸了几下裤脚上已经干了的泥滓,“上了几次热搜,签了个好公司,连老子都不认了?我他妈真后悔当初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,呸!”
“我是我妈生的。”樊岳死死咬着后槽牙,一字一顿,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女人的惨叫声。
心脏像是被揪着拧一样,又疼又闷。
樊大征的眼睛通红,狠狠瞪着站在旁边的樊岳,“操的,没有老子那婊.子能生得出你来?!”
“……”樊岳没说话,双手紧紧握成拳,指节都泛了惨白的颜色。
屋里的气氛像是在那一刻被冻结了一样。
“你今天来是做什么。”樊岳尽可能压下心里的怒气,沉声打破了几乎快要凝固的气氛。
樊大征却笑了,站起来看着他,那只缺了俩半截手指头的糙手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