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。
樊岳皱了皱眉头,胸口不断地起伏着,他嗓子又干又疼,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。
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贴在他的额头上,樊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,警惕地看向床边。
“小岳,是我。”何乔侨满脸担心地望着他,“又做噩梦了?”
意识回笼,樊岳松了口气,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坐起来,“姐,我没事。”
何乔侨看他一眼没说话,兀自起身去烧水找药了。
樊岳跟在后面慢吞吞地下了床,晃晃悠悠地走到客厅,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,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一样。
其实他已经有挺长时间没生过病了,所以昨天感冒的时候也没太在意,晚上累了也就睡了,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
这会儿何乔侨拿了体温计过来,“都快三十九度了,赶紧的把药吃了。怎么年龄越大越不会照顾自己?”
樊岳扯着嘴角笑了一下,“岁数大了,抵抗力下降难免的。”
他说着从她手里接过药,乖乖就着水吞服下去。
“还贫。”何乔侨一边嘴上说着嫌弃,一边给樊岳拿了毯子盖上,“你再睡一觉吧,还好发布会在下午。”
她说着要走,忽然又想起一件事,退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