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方继放下手里的咖啡,抬眼对上樊岳的视线,“我想你也猜到我想说什么了。”
“删减戏份的事?”樊岳的手掌贴着水杯的杯壁,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,“今天陈导跟我说过了,我也同意了。”
“呵。同意?”那人冷笑了一声,面色不善,“别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就能怎样,你是怎么得到这个角色的心里没数吗?如果没有夏谨呈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樊岳不置可否,微垂着眼去看杯沿上的已经由水雾凝结成的水珠滑落而下。
“可是没有如果,不是吗。”
“你——”李方继的脸色更黑了点,“樊岳,戏还没拍完,我不想跟你撕破脸,所以你自己最好也把握一下分寸!像你这样的演员还能出来演戏就应该谢天谢地,不要成天摆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恶心人。”
樊岳点头,看起来没什么其他的情绪,“您是前辈,我自然会听从您的教诲。但是您也知道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’的事最怕发生在演员身上。因为一旦这样,演员本身就会被束缚,很难再有发展可言了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李方继越听这话越不对劲,怎么越听越像是在内涵他之前角色被裴清抢走的事?
他难以置信地望向樊岳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