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抬头,正对上裴不度凝视他的眼睛。这双似乎无情无绪的漂亮眼眸,阮落莫名像是能读出很多东西。丰富、深沉、含蓄,又带着迸溅火星的热度。
阮落手捏着油性笔,就有些没头没绪,耳朵里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急促而没有规律。
就在阮落懵懂地觉得有点糟,这个气氛下,裴不度对他做什么,他大概都无力也无心反抗时,门外密集的敲门声把他给拯救出来。阮落惊醒般,慌忙转身去开门,同时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。
门外站着的是自己喜欢的歌手时延。时延一脸土灰,手里抱了条小毛毯,用卑微的声音说,“阮落,能让我进去下吗?”
这种情况,阮落能说“不”吗?
阮落给时延倒了杯水,时延还处于受惊吓,没缓过神的样子。
“看到那东西了?”阮落很老到地问。
“如果只是看到,我会吓成这样?”时延苦笑,“我这人一向觉浅,今天也是,刚睡下,就觉得床头有人。一睁眼……”时延忙喝了口水,“就见一女的,脸这儿,只有一只眼,趴我身上。”
“是吓人。”阮落想像那副场景,感同身受地说。如果没意外,应该和他晚上在走廊上看到的是同一只。
“如果就只也算了,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