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越被惊醒,他迅速从地铺上爬起来点燃了所有烛火,就见梵沉拥被坐在床榻上,满额大汗,如玉俊颜上还有些惊魂未定。
“小镜镜”梵越掏出锦帕亲自给他擦了汗,于床沿坐下,微微蹙眉,手背贴了贴梵沉的额头,轻声问:“可是做噩梦了?”
梵沉没答话,他抬起眸打量着四周,确定此处极为陌生后才紧张地揪着梵越的双腕,指尖冰凉得可怕。
梵越被那股子凉意激得浑身颤了一下,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,“莫怕,我还在呢!”
“二爷,师父呢?”良久,梵沉才吐出一句话,问得极为小心,仿佛很害怕知道答案。
“你师父她”梵越张了张嘴,心中不忍。
“血”不及梵越说完,梵沉突然抱着双肩往角落里缩,整个人瑟瑟发抖,“好多血,我又梦见师父了,她告诉我她很痛苦很想要解脱,唯一的办法,是让我亲手杀了她。”
说到这里,梵沉的声音开始哽咽,甚至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杀了师父是我亲手杀了她,难怪师父不要我了,她一定还在恨我,二爷,镜镜该怎么办?”
梵越全程没说话,越听越觉心惊,梵沉的师父青花,曾是灵渊门最得意的弟子。
梵沉五岁时,因亲眼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