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现。
薄卿欢下聘之日,她应邀去游湖,他没出现。
每次薄卿欢问她“悔不悔”的时候,她出口的“不悔”二字堪比冰刀,一刀一刀划开本就千疮百孔的心,让她无一处不在流血,那种时候,她多希望他就躲在暗处,多希望他听到了她说“不悔”然后醋意大发出来将她带走。
可是,他没有出现。
昨夜是大婚前夕,她捏着那块鸳鸯同心佩坐在镜台前一直等。
她想,他总不会亲眼看着她坐上薄卿欢的花轿了罢?
然而最后等来的人不是梵沉,而是景澜。
那一刻,她几近绝望,却还是强撑着笑陪景澜坐了好一会。
今日一早,从添妆到上花轿,她都是面无表情的,跟个提线木偶差不了多少。
路经天水街,花轿停下不久后,她猛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芝兰清香味。
那一刻的心几乎是狂乱的,仿佛马上就要跳出胸腔外。
她知道,他终于来了!
可是手指掀帘的那一刻,她忽然又冷静下来。
他让自己诛心四个月,自己为何要在他一回来的时候就表现出兴奋的姿态?总得磨一磨他才行。
然而,她完全低估了自己对他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