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极缓,“我是个武人,对于此等风雅之事,一窍不通。”
梵越狐疑地半眯着眼,眼风往他的手掌心看去。
既是武人,手心当满是厚茧才对。
宁王灵巧地一躲,刚好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梵越的视线。
梵越心中狐疑更甚,他猛地起身,手快捷探过来就要解开宁王面具。
宁王重重拍桌,桌上茶盏飞起来打中梵越的手腕,拦住了他的动作。
梵越不妨,手腕吃痛,身子失衡一屁股坐在圈椅上,语气不悦,“宁王是为何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?”
宁王声音淡淡,“本王的容貌,自然只许王妃一人看。”
梵越磨牙,“可你并未在景瑟面前揭开过面具。”
“本王给过她机会,是她自己不要的。”
“你!”梵越大怒,“欺人太甚!”
宁王挑眉,“怎么,你们西秦人都喜欢一言不合便动手?”
按捺下心中怒火,梵越道:“全因宁王是个例外。”
“怎么个‘例外’法?”
“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让我熟悉的感觉。”梵越也不避讳了,他早就怀疑宁王就是梵沉,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,就算兄长没死,他怎么可能会是东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