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力见的大人,抬起眼后便顿住了:“怎么是你?”
沈喆穿了件在学校没穿过的衣服,明黄色,跟交通灯一样晃眼。他的皮肤白净,搭配亮色看着很有活力。梁赫疑惑他到底有多少件衣服,从开学到现在,见过的两只手数不过来。
他对梁赫说:“我跟我爸参加他同事的婚礼。”
“你爸的同事是……新娘?”
“新郎。”
梁赫不清楚沈喆家里的情况,今天听对方一说才知道他爸爸是报社记者,新郎也确实是省报的。
“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?”沈喆不是他熟悉的朋友,但在这一屋子他完全没兴趣打交道的成年人中,就显得分外亲切了。
“一来就看见了,”沈喆用手指敲击桌面,“你人缘真不错。”
梁赫没说话,他才不想要那种“人缘”。
或许发觉自己说错话,沈喆的视线不自然地转向梁赫手中的课本:“背过了吗?”
语文课本前两个单元有大量诗文,基本都要求背诵,国庆过后进行检查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梁赫以余光瞥了眼铺着俗艳大红布的桌面,盘盘碟碟中的菜肴虽还剩下不少,却早没了精致的外形,一片杂乱狼藉。“哎,我现在背给你听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