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还行,”他说,“但是如果你没那么主动,我可能不太会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。”
“我主动什么了?”沈喆转过身面对他,脑袋枕在手肘上,“说得跟我追你似的。”
“对啊,追着跟我交朋友不算?”
沈喆的笑声连成了串,寂静中格外清晰:“你不愿意?”
“愿意。”明明是正常的问答,莫名品出一股仪式感。梁赫说完便把被子用力往上一拉,半遮住自己的脸。
光线依旧幽微,不过在黑暗中睁着眼的时间长了,梁赫已完全习惯,能够轻易观察到周围的细节,包括沈喆不戴眼镜时的样子。
“你眼睛多少度啊?”他的头仍半埋在被子里,没话找话地说。
“三百多度。”
“那也不算太深吧,”梁赫好奇地问,“不戴眼镜看不见吗?”
“其实平常不戴也没关系,但是我习惯了,只有睡觉的时候摘。”
沈喆眨了眨眼。他摘了眼镜后的双眼看起来更亮一些。梁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,毕竟在昏暗中辩识亮度还是过于勉强。
沈喆翻了两次身。
“不舒服吗?”
“有点热。”
“那还是开空调?”梁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