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头瞥向梁赫,那人的视线对着窗外,面上毫无表情,只有膝上的手指不时敲打着。
蓦地对方回过头来,两人的目光相撞,沈喆窘迫了一刹。梁赫轻笑:“你挑的耳机真好。”
“对啊,”沈喆骤觉放松,“我还是做了些功课的。”
汽车沿着大路行驶,本就污染严重的城市上空,到了冬季,更像覆了一层脏污的布巾,总是灰蒙蒙的。透过车窗看到的市景阴凉肃杀。
机场位于市郊,说远也不远,耳边的歌还没放几首,车停在一旁,司机对他们说:“到了。”
梁政和梁赫的这趟航班是去上海的,到了上海再办理出关、转机。
独自送行的沈喆稍后只能自行回程。梁政微感歉疚,趁着时间早,请两个孩子在机场吃了早餐。
耳边持续流动着机场广播与赶路人匆匆的步履之声,这些嘈碎的杂音,像是为原本不太紧迫的时间启动了加速模式,催促他们不要忘记远行。
“我去个洗手间。”从早餐的粥店出来,梁政对梁赫说,“看着点行李。”
“嗯。”梁赫和沈喆同时点头。
梁政再次不好意思地望了沈喆一眼,这个孩子大概是要陪着梁赫一起看行李。
洗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