寓楼下是单行道,梁赫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公园侧门口,自己走回去,顺便醒酒。
时间超过九点,广场舞都散了大半个钟头,周围冷冷清清。最近一波降温,渐渐有了冬的气息,树木光秃的枝杈伸向天空,暗处看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。嘴边呼出的气也开始发白,梁赫下车后,一直把手揣在大衣兜里。
手机响了,梁赫一看来电显示,懒洋洋地接起来。
“你怎么大舌头了?”电话那头的闻昊听出异常,“喝酒了?”
“嗯,有应酬。”
“你平时都不喝酒啊,能受得了吗?”
“到这份上能不喝吗?”他确实不大舒服,勉强撑着,“没事,适应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唉,我也是,比你更惨,”闻昊感慨,“还是沈喆那工作舒服,又有寒暑假。”
闻昊絮叨了些闲话,就在梁赫疑惑他为什么打来电话的时候,他突然问道:“对了,你下周末有空吗?”
“有吧,什么事啊?”
“就是……”闻昊吭哧半天,蹦出几个字,“有没有兴趣爬山?”
“咱俩?你怎么想起爬山了?”
“不止咱俩,”他又顿了下,“还有……两个女生,董鸣鹏介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