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艳茹这周日上午没有排班,听说儿子合租公寓的朋友也要过来,就不打算自己做饭了,中午大家一块儿到外面吃。
沈喆此前没对父母明说同住的是哪位朋友,他们与梁赫原本见面次数就不多,隔了这么多年,当年的那点印象更是寥寥。所以梁赫跟在沈喆身后,站在家门口的时候,白艳茹静立了好一会儿,觉得见过这孩子,就是想不起来。
“我们以前……”她不太肯定地问,“见过面吗?”
“嗯,”梁赫郑重地说,“阿姨,高三的时候,我奶奶住院,您在医院走廊跟我说过话。”
“喔——你、你是沈喆那个同学啊?”白艳茹恍然大悟,只是现实中的人与记忆里的形象没能完全重叠起来。
走廊里孤零零的身影、落寞消沉的少年,乖巧得让人心疼。而如今的青年,言谈举止间流露着安然与宁和之气。这么长时间,足够一个人蜕变,他应该早已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。
“进来说吧,”白艳茹半天没动,客厅歇着的沈思鸿按捺不住,“在那儿站着干嘛?”
“嗯,好。”三人同时应声。
小鞋架扔在门外的走廊上,沈喆从上面拿了两双拖鞋,都是素色的普通棉拖。梁赫以前见过的鸭子鞋不知去了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