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雨声,轰鸣不止;细听又不像,它忽轻忽重的,任性顽劣,根本没有稳定的节律。
盘旋于浪花上的海鸟不像沙滩上的那么容易看清,它们飞得太快,太过轻巧,距离又远,视线能够捕捉到的仅仅是一个个深色的倒“人”字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,”梁政的声音像是被海风吹散,轻飘不实,“以后还是要摸索着走下去啊。”
“嗯,”夕阳的金光映红了梁赫的半边脸,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沙滩挨着车行道,走上几级台阶,梁政的车就停在那前面不远的停车场。等父亲开车过来的工夫,梁赫在旁边的旅游用品店买了几张明信片。
开车回家只用了十几分钟,梁赫从副驾上走下来,抬眼看了看对面不大的邮局:“爸,我过去一下。”
梁政瞥见他手上的明信片,问:“是给那个男孩寄的吗?”
“嗯。”尽管很俗套,但过去在美国从未给沈喆邮寄过只言片语,梁赫感到遗憾。
梁政笑着摇头:“你现在寄,等他收到你早回国了。”
“我知道,”梁赫轻轻扣上车门,“但我还是想寄。”
“你打算写些什么呢?”梁政问,“我只是有点好奇。”
“没什么吧,”梁赫低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