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苏叶汤净手,傅舒夜与千雩相对落座。
傅舒夜展开金折扇,悠然道:“秋风响,蟹脚痒。菊花开,闻蟹来。”
蒸笼里六只雌蟹,六只雄蟹,千雩挑了只雌蟹,为傅舒夜挑开蟹壳,放到碗里,自己拿了只雄蟹。
蟹黄鲜香,油脂细腻,黄肥膏白,蟹膏的口感丰腴滑润。油脂顺着傅舒夜白皙的指尖滴落,千雩看到,咽了口唾沫,不知是觉得蟹黄美味,还是那葱白的指尖更胜一筹。
“阿夜,我给你们送月饼来啦!”赵函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这位皇家贵胄越来越没了教养,直接推门而入,兴冲冲跑到桌边,将怀里的东西放到上面。
傅舒夜定睛一瞧,是一块脸盆大小的月饼。
“果然皇家气派,连月饼都比普通人家的大。”傅舒夜毫无诚意的赞叹。
那月饼不但大,而且厚,上书“团圆”二字,看着十分敦实。
千雩变出一把弯刀,刷刷刷,将月饼分成四瓣,举起一瓣,厚如砖头,竟然比他脸还要宽,简直无从下口。
傅舒夜从月饼里抠出杏仁来吃,见赵函转头四顾,知道他在寻找什么,笑道:“白藏不跟我们过节,你若找他,去清凉寺。”
娑罗山上,清凉寺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