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正想悄悄换个姿势,就见眼前落下一片阴影,季殊容也蹲了下来。
他顺了顺猫后背上湿漉漉的毛,接着抬眸看向江景,问道:“嘴角怎么了?”
江景面不改色地扯谎:“被树枝划的。”
树枝能划出一块淤青?
一看就是拳头打的。
季殊容点点头,没拆穿他,见他一直盯着猫嘴边的火腿肠,忍不住调侃道:“怎么,你也想吃?”
“……”
吃你大爷。
江景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视线碰撞而已。
说来很奇怪,季殊容在他面前一直是温和风趣,微笑待人,甚至连眉头都没怎么皱过,可江景就是很难适应他在时的氛围。准确来说,是一种磁场不相适应的抵触感。
在季殊容面前,江景总感觉自己无处隐藏,伪装和谎言一戳即破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季殊容气场太强,还是江景被他一口一个“小朋友”蛊惑了头脑,真觉得自己稚嫩无知。
江景错开眼,撑着膝盖站起来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。
雨越下越大,这片屋檐快要沦陷了。
季殊容半边衣服也湿了不少,大衣颜色深一块浅一块,他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马路,提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