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不由地加快脚步,一推门,差点震成耳膜穿孔。
赵瑜一手拎着酒瓶一手举着麦克风,正扯着嗓子嚎“死了都要爱——”
李帆在沙发那跟人划拳喝酒,抬头看见江景,朝他招手喊道:“江哥,来这!”
江景绕过一地东倒西歪的酒瓶,找了个空地坐下。
斜对面瘫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,有些眼熟,但记不起名字了。他往江景怀里扔了一瓶啤酒,顶着张大红脸嚷嚷道:“喝!”
江景原封不动地扔回去:“你喝吧。”
“哎?这怎么行。”男生坐直了身子硬要塞给他喝,眼见江景眉头越皱越深,李帆及时打住,和事佬似的笑道:“江哥刚出院,吃药呢,戒酒,以后再喝。”
男生没再强求,掏出一盒烟,挨个递了一遍,到江景面前抬眼问道:“抽烟不?”
医嘱上没说戒烟,江景顿了片刻还是没接:“不了。”
“啧,没劲。”
一群人吐着烟雾叫嚷,吵得江景头疼。
他本就满腹心事,现在更加烦躁,站起身说要出去上个厕所。
外面正对着楼梯口,冷风丝丝缕缕往衣领里灌,喧嚣被厚重的门隔绝,隐约还能听见里面的声响。江景提了下衣领,踩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