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而易见。
他垂下头,眼眶一点一点泛起红,哑声道:“以后别这样了,好不好?”
“对不起,我只是,”季殊容喉咙有些发干,皱着眉咳了下,接着说:“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。”
他现在状态还算正常,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,可每次病发,那种难以抑制的焦灼恐慌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他神使鬼差地藏下这块玻璃,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自残,或许两者都有。
他安静地垂着眼,余光里江景捏住玻璃的手一直在抖,锋利的尖刃割破了他的手指,血珠一滴接一滴落在地上。
季殊容张了张嘴,想让他扔掉玻璃,话还没出口便紧接着顿住。
细细密密的疼钻进心窝,胸口处冰凉一片。季殊容恍惚地想,江景现在是不是跟他一样疼?
他抬起头,看到江景紧咬着嘴唇无声落眼泪。
那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,记忆里总是朝气蓬勃的江景,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开心心地笑过了。
这个病房不仅困住了他,也锁着江景,挣不开,跑不掉,时间一久,江景是不是也会变成他这幅样子?
他最想保护的人,却总是因为他而难过。
季殊容闭了闭眼,片刻后喉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