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肯张口,只能靠输液了。”许劭朝摆在地上营养品扬扬下巴,说:“这些拿去给小江吧。”
窗外天色阴沉,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。一时间没人说话,只有头顶上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嗡鸣,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护士拿着新纱布来给季殊容换,惊呼道:“怎么又流血了,手指也有伤口吗?”
秦晔跟陆宴正要走,又顿住脚步问道:“他的手怎么了?”
“自己弄的。”许劭帮着撸起季殊容的衣袖。他瘦了很多,手臂上凸起的血管清晰可见,掌心抹了药,伤口狰狞。
陆宴愣了片刻,莫名一阵鼻酸。
沾满血的纱布被换下来,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。陆宴不忍心再看,拉着秦晔出去了。
-
走廊里静悄悄的,隐约能听见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。
江景身上的麻药劲已经过了,现在正是最难受的时候。他头发被冷汗浸湿,难受地皱着眉,总是想伸手去抓脖子上伤口,又被守在床边的何燕摁住。
何燕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,腾出另一只手摁床头的呼叫器。
护士赶过来给江景打了一剂止痛针,低声叮嘱几句,蹑手蹑脚地离开病房。
江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