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天中午,身上被清理干净,床单也换了新的。他刚一翻身,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,一阵酸痛密密麻麻涌上来,江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
他正要挣扎着起身去够柜子上的水杯,卧室门就被推开了。
季殊容身上绑着一条灰色围裙,显然是刚从厨房出来,他上前两步拿起水杯,在江景乱糟糟的头发上揉了一把,说:“水凉了,我去给你倒杯热的。”
江景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胳膊一弯,重新倒回床上,盯着他手里的水杯说:“我就想喝凉的。”
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。
昨晚哭着求季殊容慢一点的记忆浮上脑海,江景脸上有些挂不住,卷起被子蒙住自己,留给季殊容一个愤懑的背影。
季殊容笑着拽了拽被角:“身上还难受吗?”
江景裹紧被子,哼了一声。
“难受的话别忍着,我再给你抹点药。”
这个“再”就很灵性。
江景默了一瞬,缓缓冒出半个头,问道:“什么药?”
季殊容从柜子上拿起一支药膏,递到他面前说:“这个。”
药膏上面写着主治功能,江景定睛一看,直接炸了:“你什么时候给我抹的?”
“今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