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,又几乎同时缄口。
“小狮子长成大狮子了,好凶。”林酌光先发制人。
“没凶你……”顾忱景哭笑不得,“单是谢喻然买的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林酌光理直气壮地表态,“我不愿意欠他的。我欠你。”
“讲讲道理啊。”顾忱景无可奈何。
“不讲。”林酌光摇头,“我一直都不怎么讲道理,你那时候还认真批评过我。”
顾忱景想起来,他确实这么无奈地对林酌光说过,“你讲讲道理啊。”
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已经记忆模糊。顾忱景只记得那是春末放学后的教室里,有夕阳的橙光落在林酌光的侧脸,林酌光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回他:“不讲。”
顾忱景收拾着书本:“林酌光,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……羡慕你这么……怎么说呢……”
“嚣张?”林酌光跨坐在顾忱景座位前排的椅子上,背对着讲台,面对顾忱景,手肘撑在顾忱景课桌的边沿,双手捧着自己的脸,看上去纯良得很。
顾忱景摇摇头:“不是嚣张,是天然。”
“你也可以说我热烈奔放。”
顾忱景顺手拿起书轻轻敲了敲林酌光的头,林酌光做作地叫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