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克杯,里面是喝了一半的咖啡。他用右手支着额头打盹,身上盖着的薄绒毯滑落了一半,表情不甚放松,眉头紧紧皱起,像是睡梦中也不得宁静。
林酌光走过去,半蹲在顾忱景面前,手指不由自主地靠近顾忱景的眉心,一下一下轻轻地抚过,想要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头。
这动作虽然柔和轻软,却也惊醒了肩负着照顾醉酒小老虎自觉的顾忱景。
他倏地睁开眼,短暂的迷茫之后视线对了焦,看清了眼前的林酌光。
“你怎么样?”顾忱景掀开薄绒毯快速站起来,扶起半蹲着的林酌光,原地转了个角度把他安置在单人沙发上,又把薄绒毯盖在他身上,“难受?”
“嗯。”林酌光把毯子紧了紧,“全身都疼,哪哪都晕。”
“嗓子哑了。”叹了口老妈子一般的气,顾忱景到厨房岛台倒了杯温水,回来凑近在林酌光唇边,“喝水。”
乖乖地就着顾忱景的手喝了半杯水,林酌光长吁了口气,又软软地说:“眼睛还酸。”
典型的宿醉后遗症。顾忱景放下手里的杯子:“我给你揉揉。”
他在单人沙发的左边扶手上侧坐下,手掌覆盖住林酌光的额头和眼周,大拇指放在太阳穴上,略带一点力道轻轻地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