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地往碗里放了水,凭着直觉说:“要不扔了。我明天买……咳咳。咳咳咳咳……”
用突兀而做作的咳嗽强行掩盖了作案意图,林酌光甩甩手上的水珠:“太累了。我今晚住这儿成吗?”
“啊?”顾忱景怔住。
这儿?屋子冷,床小,哪哪都和林酌光不相称的这个地方?
“我真累了。”林酌光的声音含含糊糊,简直像是在撒娇,“太晚了,蛋糕你明天当早餐吃。要吃啊,哪怕吃一口也行。下次我一定给你买不甜的。”
他说着自顾自地脱了脚上的手工薄底皮鞋并拢放在床边地下,然后脱了外套长裤钻进薄被里。
不知道是习惯侧睡还是故意逃避顾忱景可能的拒绝,林酌光睡在了窄小单人床的里侧,他面对墙壁,把后脑勺留给顾忱景。
张开嘴又闭上,闭上嘴又张开,顾忱景却说不出任何自己觉得合适的话。他环视一眼能看清全貌的小屋,考虑着是不是在沙发上凑合一晚。
最终,他还是迟疑着脱了鞋,缩手缩脚的上了床。
谁让穷人只有一床被子呢。
感觉顾忱景躺踏实了,林酌光也收回了后脑勺政策。他转了转身子,把姿势换成平躺。
“今天……哦不是,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