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秦州吗?”顾忱景迟疑了一下,微微向前倾了倾身,仔细看林酌光的脸,“感冒还没全好。”
“不去,我好像又有点低烧。”林酌光微微眯起眼靠在椅背上,稍微放松自己,“晕。”
片刻之后,顾忱景略带微凉的手掌轻轻贴上林酌光的额头,停留了一瞬,又离开了。
那比低烧温度略低的触感,让林酌光觉得头晕有了轻微的舒缓。
“早点回家吧。”顾忱景轻轻说,“别开车,我通知行政部派车。”
“不想回家。”林酌光的眼睛越闭越紧,“别通知。”
.
晚上九点二十八,顾忱景的视线暂时离开了显示屏。
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,仰头轻车熟路地滴进眼睛,凉意和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同时席卷而来。
微微适应后,眼睛终于略微感觉到了放松。顾忱景想,得去配眼镜了。
林酌光的办公桌上总是放着一副眼镜,镜架边logo镶着钻,镜片没有度数,是基于林酌光“扮有为青年总得凹造型”的中二心理而存在。
也不知道林酌光退烧了没有,是不是又只喝可乐不吃东西。顾忱景有点担忧。
甚至,林酌光有没有回家都不一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