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资?”林酌光觉得自己的胸口已然碎了大石,他硬邦邦地脱口而出,“这是给我精神损失费呢?还是离婚赡养费啊?”
“很好笑,不过我现在不太笑得出来。”顾忱景说。
这样的顾忱景,让林酌光的心口又梗了一下。
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,林酌光垂下眼睛,试图抵抗生理上的酸涩引起的眼眶泛红。
安静良久,他才深深吸了口气,借着呼吸清理已经堵塞的鼻腔,开了口:“我给你签字。但是……”
他抬起头,深深地看着顾忱景,“拜托你,不要断联。”
“嗯。”顾忱景的表情依然淡定,但在他眼底,林酌光还是发现了难过。
那难过逐渐增加,即将全部溢满眼睛时,顾忱景轻轻说:“林酌光,谢谢你。”
他站起来,走了出去。
门被关上,空间里恢复了宁静,只有被顾忱景合上的相册和林酌光面面相对。
忽然林酌光一迈腿站了起来,快步走向门口,猛地拉开了门。
他愣住了。
顾忱景保持着从门里走出去的姿势,安静站在门口。
听到门被猛烈打开的动静,顾忱景回过头来,和林酌光四目相对。
顾忱景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