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酌光一点也不怕在顾忱景面前袒露心声:“你不知道,人老了啊,一点点时间就能累积巨额负能量,我不给戳一戳让他把气放出来,他真能自己把自己熬倒了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你要的,和爷爷去好好谈一谈吧,让他那股一直绷着的劲松松。”顾忱景把荷包蛋盖在面条上,把面碗推到林酌光面前,“你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,你们就算要决裂,也不能是因为我,我值不起。”
捞起筷子吃了一口面,林酌光笑:“你当然值得。你是我喜欢的人,我控制不住啊。”
顾忱景声音一沉:“不喜欢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。如果有一天,你忽然不喜欢了,我怎么办?”
并不是要为难林酌光,但顾忱景确实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——在得到林酌光这样的温柔专注后再失去?那是比阶级滑落痛苦太多的事情。
“啊?”林酌光声音蓦然提高了一个音阶,“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?”
顾忱景瞳孔的颜色似乎都比平常深了一些,他正色道:“我们能只做朋友吗?就像你去年希望的那样,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林酌光嚎叫,“小狮子,我缺朋友吗?”
顾忱景移开了视线,不看一脸惨痛的林酌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