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了窗外沉沉夜色,谢姜微微一抿唇瓣,依那位的性子,每走一步必要算好退路去处,现在派人来这一招,想必真是恼了。
不就是想调自己出栎阳城么?
罢了,姑且看看这人想怎样。
谢姜顺手关了窗户,转身过来时见北斗蜷在矮榻上睡的正香,便掩嘴打了个小呵欠,仍脱了小袄上榻歇息。
第二天辰时,四个精壮汉子护侍一辆黑漆马车,随人流驶出了栎阳东城门。
出城有三四十里,众人方拐过去一片小树林,乌四看看前面,二四里之外便又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。
且山丘上杂树丛生,几乎将正中的大路遮的不见太阳。
乌四浓眉一拧,想了想,回头磕磕车壁道:“夫人,前面那座林子……看起来不甚太平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萧仪撩起帘子向外望了,望过几眼,便放下帘子,微勾了唇角道:“你家护侍言往前不太平……夫人怎样想?”
“不怎样想,向前走就是了。”
谢姜啜了口茶,待放下抔子,转眸看了萧仪道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只要别叫我失望就好。”
这话说的很是笼统模糊。
萧仪眉梢一扬,想到眼前这位心思莫测,大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