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腰侧站在车旁,且七八步外又守着泼墨等人,这汉子便上前踏了半步,待离车门近了些,这才压下嗓音道:“岂知到了后半夜,封王又密诏安世昌进宫。”
说到这里,这汉子眉眼一沉,声音愈发低了下来:“仆见情形不对,便令暗人去后宛,始知昨晚封王与南威夫人同宿,南威夫人言……陈王明里贬斥吕候,事实封王若要敢对吕候一丝不敬,陈王立时便会挥兵东进。”
萧仪听了唇角一挑,露出几分讥诮来:“这个南威夫人……倒是颇有几分见识。”
谢姜知道他说的是反话。
其时陈王父子反目,正是杀陈元膺,且一鼓作气将他伏于封国的人手,连同一众盟约者连根拔起的大好时机,这狐媚妇人竟然说陈王是以嫡子做饵。
真是狐媚子误国!
谢姜心里嘀咕了,干脆探身去问留白:“这么说……宫里那位打算好好款待陈元膺了?”
方才她坐在车内,因萧仪挡住了,留白便没有看见她。
现下她探身出来,留白忙躬身揖礼:“属下见过夫人。”
“这些个虚礼免了。”谢姜摆摆手:“你查南威夫人……?”只是问了半截儿,谢姜心里忽然一动。
跟随观津崔老夫人时,韩嬷嬷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