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对冥冥之中的变数非常敏感的人，苏夜非常重视变数。但他原以为自身体系向混沌体系转化之后，就不会存在变数了，因为传说中混沌体系是世上最完美的体系，根本没有可供变数利用的漏洞。
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。
他太想当然了。
传说毕竟只是传说，号称最完美的混沌体系其实也未必真的就那么完美无缺。
更重要的是，所谓变数，它并不因为体系转化为混沌体系就彻底免疫了。只要有牵连，就会有因果关系，就势必会有变数。这根本不可避免。
就像此刻，他身在太渊界之中，无数太渊界修炼者虽然没有直接介入他与迷古意志之间的争斗，但他们却付出了一种极其强烈期愿，都极其盼望他能击杀迷古意志。
一人一点愿力看似没有什么，可无数修炼者的愿力汇聚起来，那就是一种无法阻挡的大势。
世间本无天，人定可胜天。
这就是人间大势。
这种大势汇聚于苏夜身上，就是助力，就是变数。
反之，迷古意志却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，有一种无形的阻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它包围。
此消彼长，结果不言可知。
苏夜亢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