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同学，你毛衣什么时候能织完？“
从小到大她还没近距离接触过毛衣呢。
北方人穿毛衣的很少，除了天冷毛衣不耐冻，还因为毛线要用工业券才能买到，只有城里工人每月才会发工业券，乡下人有的根本没见过那东西。
当年大锅饭刚散那会儿，因为家家户户的锅早拿去练了钢铁，买锅要工业券，有亲戚在城里的紧紧巴巴能托关系找人的买一口，大部分没人没关系的家庭凑合着一口破锅用了很多年。
织着毛衣范竹灵头也没抬的回她：“得后天，怎么了？“
“织完给我看看呗。”钱平安凑过去，抬着头才能看到范竹灵手里正在织的毛衣：“毛线是你用工业券去百货大楼买的吗？”
“自由市场淘的，我又没工业券。”
这次的毛线还真是她在自由市场高价买到的，上次她去摆摊，完了要走时正好看到有个老太太摆摊卖毛线，只有两捆，颜色是靛青色，适合男的穿，老太太要价高，一直没卖出去，被她赶上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。
最近变天，她想着柳爱军上次元气大伤，虽说她给补回来不少，可后续没赶上，今年冬天他身体应该不如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