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堂弟兴致不高。
从江宁归来之后,他就觉察到了这一点,堂弟似乎一直郁郁寡欢,颇有心事。
他大概能猜测到一些,但是却又无可奈何。
他家事,外人无从过问。
同样,对面坐着的梅家几子一样有些心事。
不仅仅是朝廷划走了盛唐和霍山,这两县在原来的老寿州里,无论是人口租税还是田土出产,两成都不到。
也不完全是蚁贼横扫了霍丘和安丰,霍丘是郑氏的根基,梅田两家在那边没多少利益。
安丰虽然损失巨大,但安丰最重要的还是田土和芍陂,这两样东西谁也搬不走,只要能招来流民,一两年里就能恢复元气。
堂弟担心的是吴地形势不稳,而梅氏则有些忧心淮北局面的糜烂。
原本霍丘郑氏一军被歼灭,正是梅田两家接管郑氏生意的好时机,但蚁贼还在淮北荼毒,这边又传来吴地形势可能随时会发生变化,不得不让人做什么之前都三思而后行。
从江宁回来,对吴地的情况,堂弟一直语焉不详,但田春荣感觉得出来,多半是对杨氏不利。
这冲淡了梅田两家达成的瓜分郑家生意带来的兴奋感。
“春来,是不是江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