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,深冬时节天暗的早,早早的乌云便掩了下来,而雪还没停。
独孤伽罗在门口坐了一会儿,看看天便用土熄了火堆,转身走进草屋里。
桌上碗里有些许残酒,陆鸿正歪在椅子里沉沉睡去。
这草屋里的窗已经破了,寒风吹来是哐当作响,有风侵袭而来,他的发丝在额前轻轻拂动。
屋里连张破床也没有,独孤伽罗径自走过他身边随意用茅草铺了个地铺,躺在上面待要睡去时又忍不住看向陆鸿。
虽然有狐裘裹身,但看他身上灵气已经衰弱不少,显是刚经历过几场恶战,要是一晚上就这么睡去没准会着凉的吧。
啊呸,这个混蛋着凉关我什么事,心中忽然转念,她自顾躺下睡去,可当听到窗户在寒风下发出的响动,听到狂风怒号的声音时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爬起身找了条毯子,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上。
把毯子盖在他身上时不经意间瞥见他那张英挺的面孔,斜飞的双眉,狭长的双眼,长长的睫毛五官一一映入眼帘,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熟睡的样子,那么平和,那么安静。
记忆中的这个人不是懒懒散散的不着调就是锋芒毕露的凌厉,随着世道沉沉浮浮,还从没有过这一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