潦草,就像是毫无意义地涂鸦般随意地刻在那树根间不起眼的地方,画中是一个圆圈和几条粗浅不一的线,汇聚在一起,似乎隐约的像是一棵简陋而怪异的大树。
树皮的伤口处看上去是刚割破没多久的,最多不会超过一天。
陆尘的脸色慢慢地冷了下来,他起身将鞋子穿回了脚上,然后走回到了那块大石头边,看了一眼那个仍在静静钓鱼的老余,然后就这样躺了下去。
他躺在老渔翁的身后,闭上了眼睛,耳边开始传来溪水流动的水声和头顶上方吹动树叶的幽幽风声,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,就像是这个村子里的生活,多年来一直都这么宁静着。
直到他突然开口,打破了这份寂静,道:“老余啊,我问你个事。”
“哦”老渔翁木讷地道。
“这两天你一直都在这里对吧”
“是。”老渔翁道。
陆尘双手枕在脑后,看着头顶上方绿色的树冠,还有枝叶缝隙里透下的碎阳,道:“有没有其他人跑到你这里来啊”
老余道:“没有,你知道的,除了你和老马,村里没人喜欢跟我说话。”
陆尘“唔”了一声,淡淡地道:“我还以为最近新来这村子的人多了一些,说不定你会交到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