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不堪一击。
他动动嘴唇,想说耿姐的那件事,但脑子里又响起李文雅刚刚尖锐凄厉的痛叫。
他的母亲是个心?衰病人,病了十几年。
她有病,他也?有病。
·
不久后李文雅就被注射了镇定剂,与窗外?的太阳一起沉沉睡去。
林亦花双倍价钱又给李文雅请了一个护工,这次请了一个高大的女护工,并且特意嘱咐了她小心?。
他自己买了份晚饭,坐在重症室门外的塑料椅子上捧着饭发呆。
没什么食欲。
“小亦!小亦!”
神出鬼没的刘树青又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,头发根根竖起,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。
“小叔,怎么了?”林亦把饭放到一边,忍着身体的不适感问他。
“救救我,救救我,有人要找我麻烦!”
“谁要找你麻烦?你?没偷没抢的。”
刘树青“啪”地一声跪在他的脚下,攥着他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道:“没偷没抢....没偷没抢....”
“你?到底干什么了?”
林亦紧紧皱起眉,联想到了今天中午收到的催款短信。
“刘树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