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阖便沉沉地睡去...
沈清皓于他而言大概是陆地上逐肉而居生物, 有张牙舞爪的资本, 有随时能够撕碎血肉的尖牙利齿, 他是只羊,但应该是豆腐做的,轻轻一?碰就会碎,碎完还得自己把自己拼好。
大猫有着坚硬的外?壳和坚硬的心, 有时候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敏感脆弱,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体会到那种无力感。
沈清皓帮他贴好绷带,现在又一块块撕下, 他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残破,几乎要碎成一?团豆腐糊。
他也没力气再把自己拼起来了。
肚子?很疼,他也没办法再保护了..
他向命运认输, 他放弃一?切。
不知睡了多久,林亦浑身热汗地醒来,倒是不再发烧了。
他强撑着起身,用大理石床头柜的拐角反复蹭着手上的布条,直到手腕都磨破了,绑|在手上的布条才堪堪磨开?。
他吐出布团,掀开?被子后一股浓重的血|腥|气扑面而来,他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腿上全是湿黏的血,从腿根到脚腕,在床单上也蜿蜒出了大片血迹。
腹部一动就疼,但林亦还是解开?脚上的布条下了床,最后一次在浴室里洗干净了自己,找了件干净换上,在底|裤里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