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就打湿了他的里衣。
青年下了床,踩上拖鞋走进浴室, 先给?自己洗了个澡。
他不?太清楚自己睡了多久,但大概是很久,因为脱|下|衣|服|的时候他看见自己流的血都干了,洇成暗红色的一小片。
腰部和后背被玻璃刺出来的伤也已经结痂,当时沈清皓把他按在地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...
大概他是得了病才会流那么多血,看来离开沈清皓也挺好的,不?然到时候生离死别还得让人伤心,更何况他还是个有精神病随时会伤人的疯子...
林亦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自己的内衬里衣,机械地吹干头发,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外?套外?裤穿上。
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流血了,不?然想垫纸巾都没办法垫。
“咚咚——”
“先生!您在吗!我是旅店的保洁员,来打扫卫生了!”
门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,林亦略有抗拒,他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对保洁员说:“我自己会打扫,不?用了,谢谢。”
“额...那我给?您换一下毛巾和矿泉水,您开门接一下吧。”
林亦握着门把手?打开门,接过了水和毛巾。
“先生先生别关门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