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自己并不是自己,只是一个旁观的人,看待她挑衅的目光。
在法官宣判退庭以后,所有人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,慢慢往外走,只有我就像一个傻子样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
“对不起。”宋超走过來道歉,他看起來有很多难言之隐。比如,刘歌阳的病。
难言之隐,呵呵,我被自己的想法弄笑。他们一直都瞒着我,包括汤丽菲也是瞒着我。
汤丽菲一反常态,一句话不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,似乎很害怕我。多年的好闺蜜,她最了解我的脾气,什么时候高兴,什么时候愤怒。她一清二楚。
“你们早就知道刘歌阳有病对不对。”说完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变得干瘪乏力,极其生涩,就像有人拿锯子切割已经干枯的老树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不停重复。
“丽菲,你也知道对不对,你也早就知道刘歌阳有病的对不对。”
她依旧沒有说话,只是把头压得更低,我为什么沒有眼泪,如果可以哭该多好,为什么会沒有眼泪。
“宋超骗我,我可以理解,但是为什么你也要骗我,你们究竟是要帮我的,还是要害我的。”听着自己平静的咆哮,我再次笑了,沒有悲伤沒有开心,有的只是无助,深深的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