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呀一声,传达室的门开了。
老头踮着脚走出来,他的手电筒昏黄黯淡,好像一盏油灯。
“进来吧。”他没有多问一句话,好像早已料到是我一样。我握紧拘魂瓶,跟着他走进了传达室。
屋内还是老样子,只有他一个人,但与上次不同,屋里亮着一盏可能只有15瓦的昏暗白炽灯。这次老太太在,她盘腿坐在床沿上,看见我进来,给了我一个慈祥的笑容。
“小伙子,你来看我们俩了心肠真好。”
老头走到床边,和他并排坐下。
“刘鹏呢”我喝问。“你们把他弄哪去了”
老太太慈祥的笑容不减。
“我干姑爷啊,陪他的大舅哥去了。”
“什么大舅哥”
“我儿子呗,就是他的大舅哥。”
“去哪了要不然我去公安局报案”
老头和老太太齐齐冷笑。老头抬起右脚,在地上踩了两下:“就在地底下,让老婆子带你去找吧”
不用他解释,我立刻就明白了。矿区的人都明白这个姿势的意思。
刘鹏在井下。
老头又悠悠地说:“我干姑爷还活着,虽说我儿子陪着他,两人也怪无聊的,你去了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