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叫一声商郎夫啊”
我事后才知道,他唱的是豫剧中的吊孝。当时万籁俱寂,我都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,他忽然张嘴来一嗓子,五音不全,拔的极高,几乎嘶哑。本来这音调、唱词非常悲凉,他却唱出了欣喜。
我一点一点挪着走,生怕碰倒什么杂物。还好,屋子里没有留下什么脸盆暖壶之类,我碰到了凳子腿,又摸索着找到了一张桌子。往桌子正中间一伸手,摸到了想象中的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。
老头的歌声在楼梯口停住。他应该是看到了我的脚印停留在三楼。他顺着脚印走向右侧走廊。他不再唱歌了,只是呼哧呼哧地穿着粗气,好像一只破风箱。
我的手在盒子上轻轻摸索,在它背后找到了一根电源线。它被从插孔上拔了下来,早已裹了厚厚一层灰。我伸手在墙上摸插座,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个就在记忆中熟悉位置的插孔。
老头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。他试着推了推门,发现被反锁,嘿嘿笑了两声。
“小伙子,开门吧,别折腾老汉了。恁早晚是个死,俺给你个痛快的。”他不再用生硬的普通话,换上了一口流利的河南话。
我又感受到了那一股寒意。不是来自门外,而是来自窗外。雪花从破碎的玻璃窗中飘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