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一脚急刹车停在路边:“你下哇,我不去武家里。”
“我给你两倍车钱。”我掏出几张红牛。
“给多少钱也不去,去了打断腿呀。”师傅很不耐烦。“赶紧下,不要耽误我拉活。”
我怕被王大炮看见就说:“那你往前开开。”
“往前开就算钱呀。”
我让师傅找了一个小旅馆,开了个房间,睡了一觉。天以后,我走出县城,走上了去武家里的山路。要说我当时的想法,其实挺复杂的。
要说不害怕,那是假的。王大炮这些东北社会跑码头的,倒也罢了,开煤矿的福清人其实更可怕。大家去网上搜索一下“福清帮”就明白了。他们整村整村的偷渡到日本、美国、拉美等地,专门和当地社会抢饭吃。尤其是在日本,常常把日本帮打的哭爹喊娘,以下手狠辣著称。
从小齐的身手就能看出来,他手底下很可能有人命。而陈总虽然打扮的像个商务精英,但不经意间就会露出身上的“杀气”。这种气质比王大炮可怕多了。
可是我虽然害怕,却不能不管。师父说他收我当弟子,不是因为我苦苦求他,而是因为我有恻隐之心。说白了就是看不得别人受苦。他说佛家很看重这个,叫做佛缘。